一片芦花与额上的沟壑,对比,亲近或沧桑 就像我二行工整,平仄,对仗的绝句,犁出父亲的悲凉
脸上的山山水水,燕声来过,黄土来过 你用一万两黄金,一千匹马,也买不走这幅油画
一根早烟杆,抽出的烟圈,圈圈锁定父亲的清贫和苦涩 从火星里走出的思绪 捋顺了二十四个节气或农谚扶起的稻花 沦陷的酒窝,宛如挂在半空上,鸟巢的漏斗 装满了人生斑驳的春秋
生命线和爱情线,养育的一亩三分地 成就了父亲一生的偏爱,牵念和辉煌 该花的力气,该用的忙碌 都种在起早贪黑,披星戴月的这片土地上
我到田间地头去捡父亲,三两清瘦的背影 到山沟沟里去听父亲唱响的信天游 我把屋后的那座山看成了父亲的伟岸 又把父亲的佝偻,读成了死后的半个坟墓
一堆土,那就是父亲的老屋 睡在一床黄被里,做起泥土春天的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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